女人的保姆式婚姻(故事)
余強雙手拿著手機,和隊友們玩得很開心:“很好。”
好嗎?王靜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換做現在專心於遊戲,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麽。
“我說,離婚!”她起身站在余強面前。
“嗯,我明白了。”安安擡頭看了她壹眼,繼續低下頭去,不過這次他似乎聽到了,很快反應過來,擡頭看著王靜,“妳說什麽?離婚?為什麽要離婚?”
事實上,這個想法已經在王靜的腦海中糾纏了很久。只是最好能意識到這壹點。不,是根本沒有意識。直到今天,王晶提出了離婚。他還是很迷茫,覺得事情莫名其妙。
王靜和余強是大學同學。他們已經戀愛七年了。在此期間,他們經歷了畢業後長達三年的異地戀。去年,他們結婚並領證,但他們趕上了新冠肺炎疫情,甚至沒有時間結婚。
但在這段感情中,王晶的貢獻遠不能與她的回報相提並論。
王靜的家在遙遠的廣東。畢業後,她選擇回到離家更近的深圳工作,而余強的家在黑龍江。畢業後,他被分配到河北的邊防部隊。
異地夫妻總是有無盡的矛盾。兩人經常幾個月才見壹次面,而每次見面,王靜都會發現余強壹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前年,余強曾去深圳看望王晶。王靜早上起床洗漱時,聽到余強的手機在沙發縫隙裏發出鬧鐘的叮當聲。我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就聽到余強咚咚地從床上爬起來,趕緊抓起電話,飛快地跑了回去。
王靜覺得奇怪,但這是壹個鬧鐘。他為什麽驚慌失措?他主動提出查看自己的手機,余強慷慨地遞了過來。經過壹番瀏覽,他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社交軟件上壹個陌生人的好友申請引起了她的註意。
當余強去廁所時,王靜按下了她朋友申請的同意鍵。點擊聊天記錄頁面的新建對話框,被刪除的聊天記錄會像流水壹樣恢復到手機上,壹個曖昧的故事完整地呈現在她面前。
那些不堪入目的情話和表情包讓王晶惡心。余江哼著小曲從浴室回來,看見王靜冷著臉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妳發現了什麽?嘴巴好兇。”於順手拉了拉床頭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這是什麽?”王京紅專註於把那些深情的對話帶給阿強。
“這個,妳從哪裏翻出來的?”余江蹲下來,聚集在王靜面前。“寶貝,寶貝,聽我說。她加了我。我只是隨便聊聊。我不認識她。妳看,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網友。”
王靜沒有說話,豆大的淚珠不爭氣地從眼眶裏滾了下來,感覺又委屈又憤怒。
“寶貝,相信我,我只是在網上聊天,並沒有做錯什麽。”余強的解釋既牽強又無力。
“這麽說,妳承認了?”王靜生氣地把手機扔在地上,盯著蹲在她面前的於江。
“我,我錯了,寶貝,妳原諒我這壹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會改的。”余強緊緊抓住王靜的手,懺悔並許下諾言。
“分手吧。”王靜甩開他的手說。
余強道歉並解釋了很長時間,但王靜拒絕原諒他。眼看假期就要結束了,余強必須馬上回單位。
面對王晶的不妥協,余強終於忍不住了,丟下壹句“分手吧分手吧”就突然離開了。
三個月沒有聯系後,王靜非常難過。整個五年的關系會因為余強的精神出軌而結束,這就像壹個笑話。
但事實上,追求王晶的人還真不少。這幾天同事小張聽說她分手了心情不好,壹直陪著她。最近,我買了鮮花和蛋糕,並向她表達了我的感情。
但有時候我們不得不說,真實劇情的發展遠比小說中的故事精彩。王靜接受小張追求的第二天,余強買了壹張機票戲劇性地出現在她家門口,面容憔悴,令人同情。
他想復合。他跪在她面前,懇求她原諒自己。他給她講了許多美好的回憶,還給她買了她最愛吃的菠蘿和豬蹄。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壹個七英尺高的男人站在女孩的房子前哭了幾個小時。他壹邊哭,壹邊悔恨地懺悔,不斷地打自己。
也許這是上帝的仁慈。這是壹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但這比演戲更令人發指。突然,天空打雷,下起了傾盆大雨。余強站在大雨中,用胳膊擦去眼裏的水,但他仍然無法正常睜開眼睛。
根據網上流行的說法,今天的雨比依平向她父親要錢的那天更大。
畢竟王晶心軟。她仍然有堅強的感覺。畢竟,對於余強來說,他們的友誼不僅僅是五年,更是王晶的初戀和最美的存在。
王靜和余強和好了。
在那之後,余強開始計劃買房並把結婚提上日程。畢竟是大學同學,雙方父母都同意。很快,他們就拔了卡。
有了結婚證的束縛,余強開始抱怨兩人相距太遠,不方便。然而,考慮到工作的特殊性,王靜被迫離開深圳,放棄了上市公司的高薪工作,來到離家數千公裏的河北工作。
在這裏,她不認識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朋友。每天除了上班,她只能呆在家裏追劇逗貓。
她的作品也是由余強介紹的。她的同事都是四五十歲的哥哥姐姐,和王靜玩不來,也很少說話。
時間長了,王靜經常抱怨:“我在這裏連個朋友都沒有。我每天都在家看電視。”
“妳要朋友做什麽?這裏不缺食物和飲料。如果妳覺得無聊,就自己出去購物。”
“我就知道我不會跟妳來這裏。這個地方連個好玩的地方都沒有。”
“誰強迫妳來的?我告訴妳,這裏的條件相當艱苦,妳必須親自來。”
用余強的話來說,不僅王晶的犧牲和付出被抹殺了,就連他的到來也讓王晶過上了好日子,但這是他自找的。
我簡直不知道是好是壞!
王靜很生氣,但她不想和他吵架。她忍著沒有發作,無聊地刷著朋友圈。偶然看到兩個大學同學的結婚邀請函。
“濤哥去年不是在朋友圈結婚了嗎?今年怎麽再發邀請?”王靜疑惑地問道。
“去年是訂婚派對。直到年底他才拿到證書。現在是婚禮了。”余強回答道。
“看看人家,還有壹個訂婚宴。我很抱歉嫁給了壹無所有的妳。”王靜看著別人的甜蜜照片,忍不住抱怨。
“妳自願領證。妳現在和別人比什麽?”
余強的話傷了王靜的心。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向他抱怨過,他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平淡,就像室友壹樣。
後來,王晶與余強共用壹個房間,理由是他晚上睡覺時打鼾很響。工作日我要去上班,下班回來後,余強沈迷於打遊戲,兩個人交談的時間越來越少。
甚至在協議之前,王靜做飯,余強洗碗。由於對遊戲的癡迷,余強壹次又壹次地推遲事情,直到他晚上睡覺和明天睡覺。
忍無可忍的王靜只好獨自默默承受壹切。甚至房子裏的煤氣也壞了,燈泡也壞了,壹缸水也沒了。獨自修理、更換和搬運的是王靜。
她成了余強的免費保姆,或者說全能保姆。
於江從來不會把王晶的事情放在第壹位。就連鄰居找他幫忙,他都屁顛屁顛的過去。如果王晶不能忍受談論他,他會被說思想有問題。
但這些小事不足以讓她下定決心離開這個相愛了67年的男人。真正讓她寒心的是孩子。
雖然他們從未舉行過婚禮,但他們是合法結婚的,他們的父母壹直在敦促他們抱孫子。
起初,余強覺得自己年齡太小,戲份不夠多,不願意承擔做父親的責任,而王晶也沒有做好成為壹名合格母親的準備。
但在單位的體檢中,王靜被查出患有子宮肌瘤,直徑有七八厘米之大。如果超過十厘米,必須迅速手術切除。
對於壹個從未經歷過手術的女孩來說,這是壹場災難。她太害怕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整晚都睡不著。
但余強對她的病的態度是:“我檢查過了,這不是什麽大病,我不能死。”
當王靜獨自去各大醫院時,余強沒有壹句問候和關心。醫生告訴她,最好的辦法是趕緊生孩子,分娩時剖腹產,順便把腫瘤取出來。
如果妳想先接受治療,至少在未來兩年內不能生孩子,因為身體需要恢復,強行分娩會導致大出血並危及生命。
王靜拿著診斷書去找余強咨詢,他正拿著手機和他的朋友激烈爭吵,沒有理會。壹場比賽後,他嘲笑地說:“所以妳想要壹個孩子?”
王靜無奈地搖了搖頭,離婚的念頭在她心裏埋下了深深的種子。
她打電話給在家鄉的母親,討論手術計劃並定下日期。媽媽說她會提前來陪她,但余強對這些事情的態度是:妳可以安排。
幾個月後,王靜參加了醫院的復診。腫瘤已經長到九厘米了,手術必須盡快進行,不能拖延。
但在這天晚上,余強和他的父母拍了壹段視頻,他的母親再次敦促他抱孫子。她還比較了他所有比他們晚的堂兄弟都生了孩子的事實。余強掛掉視頻後,躺在王靜的床上,從背後抱住她說:“我們今年生個孩子吧。”
壹股寒意突然掠過王靜的心頭。她沒有回頭,只是簡單地說:“我很快就要做手術了,我不能生孩子。”
“哦!”余強回答道,然後從王靜的床上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只剩下王靜壹個人在被窩裏哭泣。
那壹刻,她下定決心,這段婚姻離婚了。
王靜把打包好的行李搬出臥室,看著余強,他仍然看著壹個問號:“明天民政局見。我帶著咪咪(小貓)。”
之後,她砰的壹聲關上門,反應過來的余強只是看著空蕩蕩的家。他還是不知道王靜為什麽突然提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