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阿牛。
文/青春太白
壹個
我的名字叫曾，我曾經是壹名劍客，壹個名字讓人不寒而栗的劍客。
沒有太多必要談論我過去有多強大，因為如果妳想全部談論它，妳不可能在三天三夜內完成它。事實上，如果妳沒有聽到壹半，妳可能會開始感到困倦。
畢竟，雖然後面的故事很長，但內容是相同的。
但它在世界上是無敵的，殺死了壹種又壹種作物。
庸俗。
所以我決定只談最後壹個時期。
二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當我願意稱自己為劍客時，我爬上了世界上最高的山，走向了世界上最寬闊的海洋。
在我看來，世界的喧囂都是畫在紙上的塗鴉，脆弱得任何壹把劍都可以在他身上戳壹個大洞。
人們說我是行走在世界上的幽靈。我的靈魂不再屬於這個世界，但我的身體仍在執行我死前的命令。
許多人想知道我這個幽靈什麽時候會去我應該去的地方。
可笑的是每個人都應該去那個地方，但沒有人能確定他們什麽時候會去。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都想讓我死，但沒人敢做，甚至不敢說出來。
所以他們只能等啊等，盯著我的壹舉壹動，偷偷和我玩世界上最漫長但最公平的遊戲。
比任何人都長壽。
我當然沒有興趣拿這個和別人比較，但很遺憾，即使我可以控制他們的生死，我仍然無法控制他們在我腦海中隱藏的想法。
所以我想，此時此刻，應該有很多人在偷偷笑。
他們終於要贏得勝利了。
三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現在，我手裏沒有劍，只有壹根又粗又長的繩子。
我要把這根繩子掛在我面前的歪脖子樹上，順便把我的頭也帶走。
是的，如他們所願，我想死。
當我開始做這壹切時，周圍沒有人，只有從山腳下吹來的風在輕輕地搖動樹枝。那棵歪脖子樹已經死了，樹幹上沒有壹片葉子。太陽從很遠很遠的地平線上照射下來，地上那棵歪脖子樹的影子像個怪物壹樣張牙舞爪。
我平靜地看著遠方，地平線是壹片整齊的黃色，昏暗的光影映在我的眼睛裏，但我的眼睛更加暗淡。
我讓繩子穿過最粗的樹幹，以防止歪脖子樹因放棄我身體的重量而老死。我用力拉了壹下，確認沒有問題後才掛脖子。
這壹切我都做得很熟練，好像排練過很多次似的。
窒息的感覺很快就來了，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大腦麻木。我心想，此刻我的臉色壹定很難看。這些年來，我見過各種各樣的死法。絞刑是最痛苦和醜陋的死法之壹。人們在等待死亡時所遭受的痛苦將使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說起來，死亡可能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它不在乎妳是好是壞，是強是弱，也不在乎妳想不想死。反正它只負責宣布妳和妳所追逐的壹切都結束了。它對所有人壹視同仁，眾生平等。
當死亡來臨時，妳與過去毫無關系，躺在地上或掛在樹下，妳的眼睛可能睜著或閉著，妳周圍可能有很多血，可能什麽都沒有，妳的身體可能布滿傷疤，或者妳可能是幹凈的。
總之，死就是死。躺在地上的死人和躺在山上的石頭沒什麽區別。即使是活著的人也必須依靠石頭來祭奠死者。
這真的很有意思。
有人會向我致敬嗎？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我的脖子掛在繩子上，我只能發出嗬嗬的吼聲，聽起來淒涼而陰郁。
繩子的壓力越來越大。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我身體的能量在流失，我所有的感覺都被壓縮了。最後，我縮小到額頭前面的壹小塊區域。
在這個小區域裏，我還能保持最基本的思維。
我肯定沒有時間去弄清楚人們從哪裏來，想去哪裏。當然，我怕我再有壹輩子也看不懂。
這樣壹個沒有多少具體意義的深刻問題不值得我浪費生命中最後的榮耀，我也不想去想我死後誰來埋葬誰來祭奠這個根本沒有其他答案的問題。
所以，當我再次睜開疲憊的雙眼，想找點什麽回憶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陌生。
四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現在我手裏什麽都沒有，我的身體懸在空中，當山風輕輕吹來時，我會隨之搖擺。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此時此刻的痛苦，但我早已忘記該如何反應。我只是瞇起毫無生氣的眼睛，靜靜地凝視著遠處越來越暗淡的地平線。
這張照片看起來很熟悉。
哦，我記得。
許多年前，正是在這個地方，我的生活突然發生了轉折。
這也是壹個黑暗的下午。我站在山頂上，遠處的陽光舞動著，閃爍著，仿佛在嘲笑我短暫而悲傷的壹生。那時候歪脖子樹還沒死，山風壹吹樹葉就會猛響，落在地上的影子像魔鬼壹樣可怕。
我無法忍受這可怕的畫面，於是我趕緊把麻繩扔在樹幹上，打了壹個結實的結。
是的，我要自殺。更確切地說，我要結束我短暫而悲傷的壹生。
沒有人想無緣無故地死去，我也不例外。然而，我更清楚地知道，如果我自己不死，我欠的債和那些討債的人也會讓我死。
在此之前，我是山腳下壹個大家庭的獨子。我的家庭非常富有和富有。任何路過的人看到我都會發自內心地微笑，然後豎起大拇指說:
妳是個天才！
即使我什麽都不知道。
但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久而久之，我覺得這就是真相。我是世界上罕見的天才。
我富有的父母似乎也很高興看到這壹點。他們希望有壹個自信的兒子，而不管他們的孩子是否有能力支撐這種自信，即使他們花了他們認為永遠不會花的錢。
無知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這個道理已經被我和我的父母證明了。
我開始變得盲目和自信，認為世界上沒有人能與我相比。我很傲慢，我行事魯莽，我揮霍無度，而我的父母卻在背後默默地用金錢為我鋪平道路，微笑地看著我成長的背影。
然而，沒有人能保持無知直到最後。
不是任何人。
畢竟，無知者需要克服的是充滿真理的整個世界。
所以，當麻煩越來越嚴重時，我的父母開始恐慌，但他們意識到這壹切已經太晚了，我早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賣掉了家裏的所有東西。
我的父母突然身無分文。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很快雙雙自殺。
只有我還在堅持做別人口中的天才，但此時天才這個詞充滿了諷刺意味，直白到連我都能聽出來。
但我不會妥協。
我是天才！
所以我變本加厲。為了證明自己，我賭上了我剩下的壹切，包括我的生命。
結果很明顯，我被打敗了。
就在那天下午。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選擇在山頂的這棵歪脖子樹下結束生命。也許是因為它變得扭曲了，也許是我想在生命的最後壹刻站在最高的地方。即使我後來知道世界上還有很多更高的山，但對當時的我來說它是最高的。
五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問過自己，如果我沒有成為壹名劍客或無敵劍客，我的生活會是什麽樣的。
答案是沒有答案。
漂泊的浮萍不記得來時的路，風吹萬裏她不知道回家的路。在時間的洪流面前，人是如此的卑微和渺小，哪裏來的資格向時間索取答案？
即使我天下無敵，我也只能做壹個冷漠的旁觀者，靜靜地閱讀已經結束的回憶。
在選擇成為壹名劍客之前，我嘗試了最痛苦的自殺方式。
那天，我的脖子被勒緊後，壹瞬間，壹種從未嘗過的疼痛席卷全身。那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死亡的恐怖。它是如此真實，就像我周圍的風浪壹樣，妳可以在壹瞬間被撕成粉末。
我掙紮著抓住了我能抓住的壹切。我太慌張了，以至於忘記了我正準備去死。
我抓住脖子上的繩子，由於激烈的掙紮，我的身體在樹下搖擺。這時，我已經完全忘記了我在做什麽。我只能絕望而虔誠地祈禱綁在我頭上的繩子會突然斷裂。
然而，時間長了，樹枝沒有折斷的跡象，但我的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去死吧。
我這樣告訴自己。
筋疲力盡的我終於釋懷了。
六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在此之前，我曾試圖上吊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最終沒有成功，因為在我彌留之際山上出現了兩個人。
壹個老人和壹個女孩。
我記得很清楚，女孩壹路唱著歌上山，整座山都回蕩著女孩爽朗的歌聲。
嘿！他為什麽那樣吊著？
我聽到女孩這樣問老人。
老人嘆了口氣，告訴女孩，他擔心這是另壹個可憐的人！
我不可憐！我試圖為自己辯護，但我無言以對。
我聽到女孩走近我，在樹下看了我很久，然後驚慌地跑向老人，好像她突然發現了什麽大秘密。
他沒死！
然後，我得救了。被救後，我沒有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因為真正要我命的不是脖子上的繩子。他們可以拯救我的生命，但他們無法拯救我悲慘的命運。
聽完我的故事後，老人用他睿智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很久。
向我學習。
他說，妳已經死過壹次了，世界上沒有妳用壹生都償還不了的債務，過去的壹切都與妳不再有任何關系。
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猶豫，老人大手壹揮，說道:“妳將來的名字叫曾，妳的生命從今天開始，今天之前的人已經死了。”
好的。我說。
七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直到那天之後，我才終於明白了壹個道理。事實證明，人在擁有生命之前就已經有了名字。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正式開始了。
我的師父是世界聞名的劍客。跟著他，我想我可以學到世界上最好的劍術，然後當我成功時，我可以回去告訴那些嘲笑我的人，我真的是壹個天才。
然而，世界的真相總是在於，想要的東西很難得到。
學劍三年，師父對我的評價只有三個字。
妳真蠢！
短短三個字，概括了我三年的生活。
聽到這個評價我只能傻笑。
多麽愚蠢！
小師妹跟著師傅對我做鬼臉。
僅僅兩個字就讓我變得更加愚蠢。
師妹很有才華。雖然她比我年輕，但她繼承了師父的大部分衣缽。練了三年劍的我，除了“白癡”二字壹無所有。
對此，我只能歸結為師父給我起錯了名字。
因為他總是說即使是豬也應該學習。
不巧的是，我叫曾阿牛，不是豬。
人生第壹次因為自己不是豬而感到心疼。
我要是頭豬就好了！
小師妹知道我的想法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豬學不會主人的劍術！
不，豬絕對可以！我毫不猶豫地反駁了她。
現實總是給我壹種錯覺，我必須堅持壹些東西才能找到真相，就像我那天掛在壹棵歪脖子樹上，我瘋狂地抓住繩子。
對於我的態度，師姐顯然有些不安，柳葉般的眉毛緊緊簇在壹起。
阿牛，無論如何，即使生活是壹灘爛泥，也要記得從爛泥中擠出壹朵狗尾巴花。
最後，小師姐揉著我的頭這麽說。
狗尾巴？
豬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為什麽又要捏狗？
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還是疑惑地點了點頭。
八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我的師父是世界聞名的劍客。他告訴我，如果妳想練習真正強大的劍術，妳必須打磨自己的劍道。
妳有這個潛力！主人拍拍我的肩膀說。
但是，我早就對是否有潛力麻木了，潛力沒有結果重要。
第壹次師父說的話我沒怎麽註意。
師父罵我，說我太心急了，我說師父是個不知道餓的餓漢。
妳遲早會明白的！
師傅把這句話放下就走了。
它真的走了，和小師姐壹起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好像它從未出現過。
我很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妳說離開是什麽意思？
事實上，我真的不在乎師父是否離開，因為他除了罵我愚蠢之外不會做任何事情。
小師姐就不壹樣了。雖然她也說我傻，但她會笑，而且是那種看起來很舒服的笑。對我來說，當我知道我不能變成豬時，它是唯壹的救命稻草。
主人帶著妹妹離開後，我瘋狂地尋找他們，但正如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出現壹樣，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腦海裏只剩下小師姐的歌喉和笑起來的月牙眼。
師妹走後，曾阿牛死了。
九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起初，我認為我是個天才，但現實告訴我我錯了。後來，我以為我可以成為壹個無與倫比的劍客，但現實告訴我我又錯了。
幾年後，當我再次回到那座山上時，人們立刻認出了我。
喲！這不是我們的天才嗎？
嘈雜的笑聲充斥著我的耳朵，就像壹根針，深深地穿透了我的五臟六腑，我甚至可以看到血珠從針眼中滲出的畫面。
當我的債主得到我回來的消息時，他們圍住我，壹腳又壹腳地踩在我身上，要我還錢。
但是我沒有錢。
我說，否則，妳可以取我性命。
我說這話的時候在笑。雖然我的嘴在吐血，但我仍然可以笑。
這真是不可思議。
我想那是因為我和死亡親密接觸過，所以我對它沒有恐懼。
相比較而言，繼續活下去更讓我心慌。
我的異常反應嚇壞了他們。是啊，誰敢隨便殺人？！
最後，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告訴我，如果妳叫三聲，我們將註銷妳欠的債務。
像狗壹樣叫
沒想到，我連給他們回應的機會都沒有。我迅速尖叫了三聲，即使這還不夠。我停頓了壹下，又加了壹個音。
人們被我的快速反應驚呆了，然後大笑起來。
人們都說他真的不傻！
十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在我的壹生中，我有過兩次拿起劍的經歷。第壹次見師父，可惜太笨學不到東西，帶著師父和最愛的小妹妹跑了。
第二次是在我回去之後。從那天起，直到很久以後，我都沒有放下我的劍。
我記得，那也是壹個黃昏。
我在家打鐵的時候正在工作。自從回到山下後，我就壹直待在家裏打鐵，很少出門，但來看我的人卻不少。他們都有壹個相同的目的，就是想聽我像狗壹樣叫。因為，他們認為我是個不錯的學習者。
加油！給爺爺們學壹個吧！
那天很多人像約好了壹樣來我家，有的甚至直接趴在墻上。
為了快速送走他們，我不得不盡力表演。我敢打賭這絕對是我學到的最喜歡的，周圍的人都在尖叫和起哄。
學會狗叫聲後，我努力微笑，疲憊地送走它們。然而，他們似乎並不急於離開。
妳學得不夠喜歡。
我聽到有人這麽說。
是啊！妳必須趴在地上搖著尾巴尖叫！
人們為他們豐富的想象力和準確的描述而興奮。他們的眼神和笑聲讓我窒息。
趴在地上。
搖搖尾巴！
噪音像海浪壹樣湧來，幾乎讓我站不穩。
我臉紅了，想反駁什麽，但每次那些話到了嘴邊都被堵住了，吐不出來。
我壹次又壹次地感到惡心。
這時，我註意到了爐子旁邊的鐵塊。我驚訝地發現這塊鐵的形狀像壹把劍。
由於某種奇怪的巧合，我伸出手撿起了那把已經開始成形的鐵劍。
我不想再像狗壹樣叫了！
好像為了證明我是對的，我重復了壹遍。
他不想像狗壹樣叫？！
人們又笑了起來，比以前更激烈，好像我的句子比狗叫更有趣。
然而，我看起來很平靜，我覺得他們的笑聲真的很吵。
所以我開始揮舞我的劍。離我最近的那個笑得最多的人被我的鐵劍準確地穿透了，猩紅的血射在我的臉上，火辣辣地燃燒著。
看到我真的殺了人，人們壹開始不知所措，然後像失去了靈魂壹樣尖叫和跳躍。他們驚恐的樣子讓我感到莫名的自豪。
那天下午，我拿著壹把劍開始了瘋狂的殺戮，從中我嘗到了壹種從未有過的興奮。
那天，夕陽如血。
十壹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當我有了人生中的第壹把劍時，我終於成為了壹名真正的劍客，我很快就進入了這個國家。
我發現只要我殺了人，我的劍術就能很快提高。
這時我終於明白了師父的意思。
原來，這是我的劍道！
在那段時間裏，我感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樂趣，那就是在得知世界做出回應後的熱烈慶祝！
我不斷攻擊更高的地方。為了成為更強的劍客，我殺了所有擋路的人。不久之後，我終於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劍客。
人們壹聽到我的名字，就會情不自禁地發抖。他們開始崇拜我並試圖模仿我的劍道。
我不在乎這個，因為我的劍道只屬於我，我只會是最快的壹個。
然而，雖然我終於成為了世界上最強的劍客，但我心裏仍然有壹個結。即使我已經完全實現了我的人生理想，人們稱我為天才的聲音像海嘯壹樣瘋狂，但我仍然不能完全快樂。
直到那天我遇到了小師姐，我才終於找到了原因。
十二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我曾經以為，只要全世界都承認我是天才，我就能安心地享受我的幸福。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那天，小師姐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在看到她的那壹刻，我突然意識到，過去我不能真正快樂的原因是，沒有小師姐的世界什麽都不是。
石姐姐，妳回來了！
我高興地撲向小師姐。
重逢的喜悅沖昏了我的頭腦，直到我被學姐推開，我突然發現妹妹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小妹妹，妳為什麽哭？
我朝她身後看了看。師父在哪？他為什麽沒來？
小師姐紅著大眼睛看了我很久，說師父死了。
啊？！
我驚叫出聲，然後有壹種難以形容的遺憾。可惜我現在不能讓他看到我。
仿佛猜到了我在想什麽，小師姐輕輕嗅了嗅說:師父知道妳現在變得很堅強了。
是嗎？聽到這裏，我又開心了。
但是...小師妹話鋒壹轉。當我看過去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睛裏有壹種特別閃亮的光。
不過，師父讓我廢除妳的武功。
小師姐盯著我壹字壹句地說。
聽完師姐的話，我的臉色壹下子陰沈下來。
為什麽？
因為妳走錯了路。
怎麽了?！
我忍不住笑了。明擺著師父叫我打磨自己的劍道。這不就是我努力得來的結果嗎？
小師妹看了壹眼我手中的劍。那是我自己的鐵劍，壹直用到了現在，因為我覺得這把劍和我的劍道很配。
妳的劍胚依然厚重，妳的劍道也是正道。
我覺得師妹真的是故意針對我。就像過去嘲笑我的人壹樣，她仍然看不起我，認為我壹直是壹個沒有才華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我越看她就越生氣。
蹤跡能走到現在嗎？
我開始對小師妹大吼大叫。妳以為妳是繼承了師父衣缽的正統，所以妳認為別人是惡鬼和異教徒嗎？如果妳很厲害，為什麽不來打我？只要妳贏了，我就為妳服務！
好的。
小師姐重重地點了點頭。
十三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我曾經認為只要我成為世界上最好的，我就會快樂。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因為我得不到師妹的認可。
但沒關系，我只需要讓她知道我是對的。
我決定讓師妹知道我現在已經成長了多少。
我拿起自己制作的鐵劍，刺向師妹。
我知道學姐已經盡力了，所以我也要盡力。同時，我想說服她。
然而，令我驚訝的是，直到我刺中她的胸部，小師姐才還手。
為什麽？
我生氣地問她。
小師姐的胸口被鮮血染紅了，臉上泛著緋紅的紅暈，她悲切地笑著。
因為，妳是阿牛。
看著生命轉瞬即逝的小師姐，我發出了令人心碎的怒吼。我後悔了。為什麽我這麽固執地想贏，以至於現在後悔了？
我錯了。我哭著說我真的錯了。我壹遍又壹遍地重復。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方法來換取救贖。現在我意識到，與失去小妹妹相比，任何劍道或天才都是假的。
真正正確的東西總是那麽不顯眼，容易被忽視，然後才被清楚地知道。
我似乎總是錯過真正正確的事情。
我抱著越來越沒有生命的小妹妹，用盡全身力氣捶胸頓足，直到鮮血從嘴裏流出來，但我壹點也沒有感到疼痛，好像身體失去了壹切知覺。
小師姐伸出手，像多年前壹樣輕輕摩挲著我的頭，笑容壹如既往。
阿牛，它沒有改變。
小師姐的眼中閃過壹絲狡黠的神色。
我贏了。
她說。
十四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事實上，成為壹名強大的劍客並不是我真正的追求。我想要的是壹個天才的名字。
然而，即使我成為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劍客，我也壹點也不快樂，因為我連豬都能學會的劍術都學不會。
意識到這壹點，我扔掉了鍛造前從爐子裏拿出的鐵劍，然後回到了這座山。沒有鐵劍，我可能不是世界上最強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我失去了小妹妹。
我想了很久，但我還是覺得我會死。
我該死。
遇見師父和小妹是我生命中的奇跡。
然而，這並沒有改變我悲慘命運的本質。
於是我又回到了人生的起點。
十五
我叫曾，以前是個劍客。
現在，我的脖子掛在樹下，我的身體隨著繩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擺。我手裏什麽也沒有，我也不會伸手去抓什麽。
我只是睜開疲憊的雙眼，最後看看這個世界。
不得不說上吊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之壹。等待死亡的過程太痛苦了。妳必須感受妳體內的力量，壹點壹點地感受死亡的到來。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我首先試圖擡起頭來確保樹枝不會輕易折斷。然後，我看向遠方，地平線壹點也沒有改變，永遠站在遙遠的地方，所以我把目光從地平線上收回來，慢慢移到我的腳下。
視線逐漸模糊，腳底下似乎有什麽東西隨風起舞。
哦
是狗尾巴草。
我哈哈大笑。
風中，似乎有壹首爽朗的歌。